本帖最後由 pyramide 於 2012-3-28 06:15 編輯
先说声抱歉,这个同人4月5日前是一定不可能写完的了. 本来想写短篇,但因为仿默大仿得太顶真了,结果从道藏到武功到服饰礼节查了无数设定.....现在舍不得扔...... 而且我的故事框架拉得太大了,有多条主线,这基本是致命的.....还是没经验阿,又是一个人懵头写..... 但还是老样子,编故事不容易,现在舍不得扔...... 最后就是在文言和现代文之间的切换和错别字......我没有默大对文言的控制力, 写起来特别费力,往往每句都要改一下.
不想再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了,索性写出完整的就放出, 希望大家能帮我除错一下(文言, 用词, 错别字, 等等等). 毕竟我是业余的.
目前这半折,只写了"两朝织造",那"一代倾城"正在赶,估计4月5日能出来,加起来大概一万字左右. 整个故事就不好说了。。。。。。把我的点子说完,恐怕要一个中篇才行。。。。现在终于明白不是会编故事就OK的。。。。
文中的XX国实在是无奈的结果,大多设定我不知道就跳过,放个XX在那里。 现在我需要知道南陵的地理,最好默大能告诉我哪个南陵国靠东海道最近。 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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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折 两朝织造 一代倾城
九通地处东海与南陵之交的丘陵中部, 是东海道的尽头,本非南岭与东海商贯通商的必经之路。然而历代央土政权为确立对南陵诸封国的经济优势,屡有禁商禁市之法令,如此货物价格起伏颇大。洞悉商机的人便想到在三不管的丘陵地域筑仓囤货,以赚利差。初始商贯们在山中各自选点,但求仓库隐蔽。年代久了,丘陵中多有货仓渐为人知,南来北往的客商甚至绕道此地交易或存货,此地已不可能也无须隐蔽,倒是交通与安全成了新难题。即无官署,亦无土司,自然无兵马驻防,商贯们便自行拓宽山道,将分散的货仓连接起来,外围土城,经年累月,建成多条山路至官道,连片的城墙延伸至各山峦哨口,便成了如今的九通城。于此筑仓的商贯,大多自带镖师护院,久之联合结成安保团练,同气连枝,共同维护治安,拘捕飞贼山匪。长久以来,虽是三不管地带,倒也维持了太平。
说是“城”,只因有城墙环绕。九通的规模远不如越浦,湖阴这些商邦。不说城外连片丘陵而无农田村舍,便是内城也为迎合地势建成了一个横置的“弓”字型,商铺在内城连成一串,许多门面不大,内里的仓库或地窖却可存数十车货物。南陵盛产象牙金银,九通的商贯便从湖阴进瓷器与绸缎,等待开关,互市交易。
城西的绸缎铺子前,数驾马车正在卸货。一面锦织的大旗,上书“锦绣林”。那是东海林家的丝帛生意。“锦绣林”于东海无人不晓,林家祖上历代经营丝帛,绢、纱、缟、纨皆有佳誉,尤擅绮锦花织,故有“锦绣林”之美誉,自前朝便受皇室亲睐。前朝末帝更是破例委任商贯出身的林家家主林应祥东海设织造一职,督起供给皇室所需的衣料制帛诰敕彩缯。是故林应祥频繁往返央土与东海,其人长袖能舞,却行事低调,与两道皆颇有人脉,吴庄的生意自然也越做越大,更于湖阴城郊建起了占地广袤的“锦绣林园”,宾朋不绝自不待言。十多年前,异族火烧白玉京,屠劫碧蟾皇室,林应祥为报前朝皇室多年来的恩典,于太祖起兵对抗异族之时,倾其所有以资军用。白马王朝嘉其有功,复聘其为东海织造,一时传为美谈。
身为东海织造,已过花甲的老人,有太多商政事务要打点,绝无余闲在锦绣林园里颐养天年。数月前白玉京传旨,皇室宗亲欲行大礼于东海,仅织造一项便是近万两白银。银钱事小,工期半点耽误不得,纳征的彩礼,宗亲的仪仗,乃至随从的服饰,数月来督造大礼所需丝帛可谓是日夜无休。现下人在九通锦绣林绸缎铺后进的忘忧阁里,手里却还翻阅着成品的清单。
要务缠身的林织造,此时随车队来九通,是不放心他的小女允儿。允儿喜静,且体质娇弱多病,林织造便差人于九通僻静处搭建忘忧阁,亦得采药之便。打小儿,允儿便于忘忧阁长住。或许是晚年得女,老人对这个最小的女儿特别宠爱。林织造造访小阁,十年多来风雨无阻,倒比去“锦绣林园”更频繁些。
九通近日来颇不太平,先有商贯遭劫,后有女眷受辱。此地多山少兵,便于遁逸,又多仓货,贼盗不断本不稀奇,但采花贼却是头一回听说。林织造本想差人接爱女回林园暂避,然而考虑再三,反而决定自己走一趟九通。
“爹爹来了?怎么不叫醒我!”“老爷不让。。。”阁楼上传来林允儿与丫鬟对话的声音。女儿午时服了药睡下了。老人来时让丫鬟不必叫醒她,自顾自翻看账目清单。这会儿她想必是醒了,听说父亲来了,高兴得都不赖床了。也顾不得梳妆,只披了件对襟窄袖的褙子便快步下楼来。
“爹爹!几时来的?若让老莫捎话给我,也不会让爹爹久等。”少女蹦蹦跳跳来到跟前,噘起小嘴仿佛一脸不满,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却透出盈盈笑意。
“如此说来,倒是爹的不是。”被逗乐了的老人合上账本,抬头望着爱女:“这才是什么时辰,不说自个儿貪睡?”
允儿吐了吐香舌,调皮地往老人怀里一钻:“早上与小雪去林子里采青果儿,回来就倦了。早知爹爹要来,便不去了。”边说边伸出青葱般的手指,点了点八仙桌上的一篮青果儿,似乎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。
老人怜爱地看着爱女,心里却泛着心酸,允儿正是最活泼的年纪,身边却只有丫鬟和庄丁护院作伴。真应该接她回林园,与族中女眷一起才热闹。“城外的山林莫要多去,难免遇上贼人或夜兽。不如随爹爹回林园住一段吧,那里热闹些。”
允儿蜷在老人怀里,却摇了摇头:“不去不去,最讨厌热闹了。城外去不了,也能在内城逛市集。这几日来了好多车队,家家都在卸货。是不是又要开关啦?”
传闻南陵XX国组了一支庞大的使节团,似乎要向东海而来,过关时,少不了通商互市。九通的大小商铺闻风而动,这几日开始纷纷进货,等待开关之日,交换象牙与金银。但通关互市,于把持东海织造的林家来讲,不过是些外快,故而老人不甚在意,只回了句“嗯,大概吧”,便又将话题带回到了回林园的事情上:“东海有大礼要操办,爹爹实在走不开。最近九通这一带不太平,贼盗出没多有耳闻,爹担心你的安全,不如回林园避一避。”
“爹爹真是的,九通向来如此,即便贼盗再多,总也飞不过城墙吧。况且这里有老薛保护我,邻近商铺亦有庄丁护院联保,不会出事儿的。”少女眨了眨眼睛“现在爹爹有要紧事要操办,那我更不能现在回去添乱了。”
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,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答案。允儿向来懂事,对自己的事,她比谁都想得明白。做出调皮姿态,是为了叫自己这个半截入了土的老家伙开心吧,真是难为她了。幸好,自己另有安排,区区几个毛贼的话,应该足够应付了。老人摸了摸女儿的头,终于不再坚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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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通的城门,酉时便要落下。林织造与允儿话完了家常,还需连夜赶回湖阴城。望着挥手送别的爱女,老人坐上了马车。车队从城西侧门出了城,向着东海的官道驶去。
老人并不知道,就在九通的城墙上,有一双鹰隼般眼睛正目送其远去。
“真没想到有如此顺利,才轻轻地抛出了饵,鱼儿居然已经上钩了。”林家家大业大,在东胜州的庄园店铺不知凡几,要一一排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。月来他带人到处采花犯案,放出风声,然后观察林应祥的动向,今天终于得到了回报。”“鹰眼”似乎对自己投石问路的计谋很是满意,一路跟随林家车队南下,他已有预感会有斩获。“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,那么水嫩嫩的女儿丢在这偏僻之处。”“锦绣林园”里颇有几个扎手的人物,且深宅大院极易迷路,“鹰眼”知道自己的斤两,故而园中的女眷,看得着吃不着,心中不免憋屈儿。如今,这小小的阁楼里能藏下多少人马?“鹰眼”自来到九通,便一直盯着这个绸缎铺,进出不过数人,大多是不会武功的丫鬟庄丁。如今连林家的车队都启程回湖阴了,需要顾虑的名单上又消去了一批。
为防万一,“鹰眼”还是差同伙跟随车队一段路,直至行出一里多,方才折回。到了戌时,同伙的回报出奇地令人满意:“林家车队一上官道便往湖阴方向急驰而去。”“真是天助我也。”几人合计之后,便打定主意,今夜就要好好享受享受这个娇柔青涩的富家小姐,他们一天都等不得了。
为了养精蓄锐,留人继续盯梢之后,余下的几人早早便睡下了。好容易挨到了丑时,九通一片寂静,各商铺早早熄了灯火,漆黑的夜幕下,只有远处边哨的火把,还摇曳着火光。“鹰眼”与同伙换上黑色的裋褐,以头斤蒙面,化作数条黑影,悄无声息地蹿上房梁,贴着屋顶向着锦绣林商铺的方向飘去,黑夜里直如鬼魅。
商铺的院子里一片漆黑,连巡夜的护院也靠着墙角昏昏欲睡,“鹰眼”观望了片刻,确定没有其他暗桩埋伏,示意同伙制住护院点上穴道,自己则来到院子的后进,纵身攀上忘忧阁外一棵枣树。方才他曾远远眺望,阁楼的顶层半闭的窗户里,依稀可见林家千金的卧榻。如今已能瞧见她侧卧的身躯。联想起白日里少女的长腿细腰,他早已按捺不住。隔空弹入一枚“醉红尘”后,侧耳倾听片刻,确定阁楼里的人无人睡转了,也不管药丸是否已生效,便跃上窗台翻了进去。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娃,没被迷倒更好,制住了堵上嘴肆意蹂躏,亦是快事一桩。
就在黑衣人沉醉于自己的如意算盘时,剧变骤生。本该睡死了的“林家小姐”,忽的翻下卧榻,右手持一柄带鞘的长剑,也不见脚下如何动作,眼前一花,下一刻长剑已刺向胸前。黑衣人此时尚有半个身子在窗外,眼见躲闪不及,只好以单掌接剑鞘,赌这弱质女流内力不足无法对峙。不料算盘再度打空,手接剑鞘还未握实,不知何时剑鞘已分离,猝不及防间胸口已被细剑开了一个血洞。若非对手欲留活口,这一剑扎透便能要了黑衣人的性命。黑衣人一生采花无数,并非没碰上过好手,然而交手仅一合就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,这还是头一遭,心知不可再战,为了保命硬是仰身翻出窗沿,直直从阁楼上跌落下来。
阁楼里的交锋,已在解皓安的脑海中演练了数遍,趁敌翻入窗台落足不稳无法躲闪时动手,以绝技“寸移尺进”欺敌抢攻。而其所持亦非普通长剑,而是飞瑶岛镇派之宝之一:花剑暝雨。暝雨剑身极细,自不能两面开锋。单边开锋的长剑,剑鞘也只需护住一边,出剑时按住机栝,一抖剑身,便可甩开剑鞘。飞瑶岛门下皆女子,动手时对手不免轻忽,这种甩开剑鞘的起手式,不知让多少莽撞的江湖客吃了亏。解皓安于飞瑶岛的武功上浸润了十余年光阴,终将剑,诀,身法发挥得淋漓尽致,出手时机的把握亦属上乘,一剑奏功实非侥幸。
黑衣人翻出窗台的那一刻,解皓安亦得机会高声示警:“贼人休走!”声尤在耳,人已跃出窗台,双手持剑头下脚上俯冲而至,如一尾出水之箭鱼,手中暝雨直指黑衣人要害,去势竟比黑衣人更急。黑衣人半空中无处着力,眼看就要被长剑穿身,钉在地上。
在外接应的同党早已听到阁楼中的打斗声,一见解皓安现身,两个在楼外放风的便双双拔出刀刃,跃起攻击。半可中无处着力,更无法以一敌多。解皓安被逼撤招,回剑自保。舞开了的暝雨剑又是另一番景象,半空中两人只觉黑雨扑面,对手剑式招法完全无法看清,两柄长刀泥牛入海无处着力。下一刻,黑雨传来刀剑相交的乒乓之声,解皓安借力跃至一边,两个黑衣汉无功而返,跌落阁楼的黑衣人终于着地,手捂胸口勉强起身,显然是伤得不清。
阁楼里这时才亮起了灯,周围商铺也点起了灯笼。高声示警定会引来联保,只须再等片刻,这些贼人便是插翅也难飞出九通城。主意打定,解皓安一手将挂于怀中的瑶佩横于口中,暗运真气吹奏,另一手擎起暝雨剑,打算以游斗缠住对手。
“呔!渠江排帮司马无伤在此!谁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?”从锦绣林的仓库里又冒出4,5个彪型大汉,长刀短枪,各擎兵器。解皓安见有援手,喜上心头,正想与其合击几个黑衣人。却见这几位在园中一字排开,声势浩荡,就是没有往前多走一步的意思。
就这一愣神的功夫,几个黑衣人看清了局势,自知不可久留,齐齐运起诡异的轻功,向不同方向飘去。解皓安再要拦截已慢了一步,只好锁定那个有伤在身的黑衣人,全力吹奏口中的玉器。出乎意料,黑衣人并未受影响,轻飘飘地向墙边飞去。
“碧落希声”效果时好时坏,却从未失灵。来不及追究前因后果,解皓安吐出瑶佩,运起轻功追了出去。身后传来声如洪钟的叫骂:“兀那贼人!休走!可是怕了你爷爷司马无伤!”
上了屋檐,解皓安才意识到对方轻功之高明。几个起落,黑衣人已是踪影不见。黑夜里血迹难以分辨,只好等到天明再做计较。
待解皓安回到林家商铺,城中的联保已经赶到。联保受雇于商会,不敢若吃皇粮的兵衙捕快般怠慢,连丑时都有轮值在岗。一见城中异动,立即叫醒同伴,全速赶到。林家商铺前,联保分两班分守内外。内里的联保正向店家询问情况,铺子外的联保则警惕的巡查四周,灯球火把,亮子油松,将林家商铺内外照得如白昼一般。
从街上绕回的解皓安十分醒目,不仅身着女装,披头散发,手持兵刃,且周身还有血污。联保默契地将其围在当中,这才看清是个少年。解皓安边弃剑举手,边与联保解释事情的经过。远处传来司马无伤的洪亮的声线:“......后我兄弟几人互为犄角结成阵势,彼不能胜,故而溃散逃窜。未免中调虎离山之计,‘穷寇莫追’......” |